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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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冷着脸，垂眸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手指微动，又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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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触手可及，中间却隔着穿不透的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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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柏熠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又走回来，停到她身边，他挨着她的肩膀，随意地坐下，手里拎着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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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将两个杯子都倒上酒，端着其中一杯碰了碰她的手背，“别哭了，你的淮x安哥已经走了，没人会心疼你的眼泪，我们喝杯酒庆祝一下，你以为已经死了的人，还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上，总归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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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将眼泪蹭到裤子上，慢慢抬起头，她双眼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额前的头发沾着汗湿散乱地贴在雪白的皮肤上，萎靡中全是招人疼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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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神色漠然地将酒杯塞给她，偏开视线，举起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拎着酒杯晃了晃，哑声道，“问你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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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握紧酒杯，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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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默了半晌，嗓音艰涩，“你第一次找我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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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目光微闪，想否认，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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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有时比说出口的言语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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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扯了下嘴角，又问，“你今天过来，是想见我？还是想通过我这儿，见到你的淮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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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还是沉默，眼里掉下的泪砸进酒杯里，红酒泛起轻微的涟漪，又慢慢消失不见，她仰起头，一口气将杯里的酒全部灌进嗓子里，认真看他，“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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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眉眼里压着风雪，“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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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偏开他的视线，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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