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去，我再落魄，也不至于明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还上赶着把自己往你床上送，我没那么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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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知道怎么拿着她的三寸捏，周粥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赌气似的一脚将腿边的抱枕踢下了床，然后关掉灯，背对着他躺回床上，继续数自己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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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星星数到多少颗，周粥的声音从毯子里闷出来，对睡在门口的人说，“你别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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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道，“你都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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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气，“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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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落在她背上的那道目光还没转方向，周粥摸到床上仅剩一个的抱枕，反手朝门口扔了过去，让他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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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稳稳地将抱枕接住，压到怀里，在黑暗中，看着床上拱出的那个小山丘，哑声问，“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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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闷闷地回，“你要是不看着我，我早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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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下来，他没再说话，周粥没有回头，也知道他还在看着她，她裹着薄毯往床的另一侧移了移，想离他的视线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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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低缓的轻哼声从门口传来，起初模糊不清，像是对曲调不甚熟悉，x慢慢地，周粥的背僵住，他在哼妈妈哄她入睡时给她唱的曲子，她给他哼过一次，在一个下雨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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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的眼角渐渐生出潮湿，她转过身，看向他，屋子里虽然漆黑成一片，两个人的眼睛在黑暗里也能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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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周粥开口，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苏柏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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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熠懒洋洋地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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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叫了他一声，便再没了下文，只看着他，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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