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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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几口吞下在地铁口买的一只鸡蛋灌饼后，快步走到马路对面，看着前方那条贴着“砖塔胡同”路牌的小巷，没有迟疑地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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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下班的点，胡同里人来车往，很是热闹。她走了约莫三百米，看到了左手边一扇长满了铁锈的大门和里面几栋低矮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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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三排老旧的楼梯被暗夜涂抹上一层厚厚的青黑色，看起来不像是楼，倒像是三座并立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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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走近了一点：前方那间四四方方的院子占地不大，只能容下三栋六层高的小楼。这些楼栋是几十年前苏联援建的，典型的尖顶哥特式风格，红顶灰墙，刷着绿漆的木窗排列整齐。楼体外墙的爬山虎已经枯黄，但青苔却肆无忌惮地滋长着，占据了半扇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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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三栋楼之外，院中就只剩下几排杨树和一个车棚。棚子本来是摆放自行车用的，可是现在家家都有汽车，它成了一个摆设，被一些废弃的家具和杂物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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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本来打算走进院子看一看，可是还未进门，余光忽然瞥到右前方百米外一爿青灰色的建筑物，和围在它外墙上的一圈铁丝网，心头一怔，顿住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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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了那里——青山精神病院，一个戴伟丽待了半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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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每次去探望戴伟丽的时候，都觉得那片被高墙围起来的世界是灰色的，平钝的，连阳光都仿佛被墙头的电网阻隔，透不进去，只能无奈的在墙外洒下一片稀疏的阴影。而她就站在这片阴影下，半是焦虑半是彷徨地望着那扇镶嵌在墙上的铁门，犹豫着这一次要不要勇敢地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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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结果还算如人意，戴伟丽在治疗了半年之后，顺利出院，母女两人的生活重新步上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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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精神病院的正门在另外一条街道上，是而辛夏方才没有意识到它和砖塔胡同相邻，甚至它还有一扇偏门就开在胡同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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