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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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一只小瓶子，塑料的，蓝色的盖子被上方的白炽灯光镀上一层亮白的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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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把它抓出来，眯眼看瓶身上的名称：玻璃酸钠。她把它翻转过来，目光落到塑封上的有效期上：2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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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梁大成家时，辛夏还在想着那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刚才抽屉里的声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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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那声音分明像是指关节在抽屉上叩了一下，可眼药水的瓶子是塑料的，怎么也发不出那种声音，更何况，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眼药水怎么会碰上抽屉内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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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在帮助她找到证据？辛夏脑袋里嗡的一声，忽然又想起方才梁大成问自己的那句话：你刚才在门外看到什么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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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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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想着便朝后看了一眼：长着锈迹的防盗门外，除了一匹从拐角的窗户里扑进来的像白布似的月光，什么都没有。她心里一惊，加快步子朝楼下走去，手心里的塑料瓶子被汗水染湿，滑得几乎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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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砖塔胡同，辛夏拦了辆出租车逃也似地离开，她的心砰砰跳了一路，千百个念头纷沓而至，搅得她神智昏沉，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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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近自家单元楼，她才回过神来，却不是因为想明白了，而是因为那个站在六楼窗口处抽烟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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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殊手上的香烟忽明忽灭，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指尖，缥缈着升腾，遮住他微醺的眼。他冲下方招了招手，声音中有沉淀下去的醉意：“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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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没办法拒绝，捏了捏手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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