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随着一声急促的铃响,几个医生护士冲进来,简单检查了梁大成的身体状况后,将几人请出病房,重重阖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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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怀疑什么?”曹川看着身旁一脸愁容的辛夏,轻声问了一句。他其实也察觉出了这件案子中怪异的因果,只是她不说,他就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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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有气无力地看着曹川一笑,“曹叔叔,你肯定也看出来了,梁大成还是没有吐干净,他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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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辛夏接到曹川的电话,他通知她梁大成抢救失败,于晚上八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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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辛夏心里五味杂陈,千思万绪如沸扬的雪片,从四面八方杂沓而来,搅得她心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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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自己冲了杯花旗参茶,又一次拿出辛传安的笔记本,翻到“安雅失踪案”那一页。发黄的纸张上,邹莹的名字因为被红笔圈了一个圈儿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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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调亮台灯,看着那两个字,不知为何,忽然想到辛传安叼着烟在雪地上兜圈子的样子:他当时被一件旧案所困,叼根烟愁眉紧锁,搓着手在雪地上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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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没有打扰他,回家后在一只打火机上写了“心无所惧,向阳而生”八个字,塞进辛传安的公文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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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辛夏抿嘴一乐,干了那杯花旗参茶后,起身抓起大衣,准备去楼下的雪地里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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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走到门边,她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刺透楼洞混沌的黑暗,如心跳般快速而有节奏地朝着她的方向传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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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愣了一下,趴在猫眼上朝外望过去,却因为楼道的感应灯在一瞬间熄灭,只瞅到了一个暗黑色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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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现在和她一门之隔,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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