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上洇出大片黑红的斑块,地板上积了一洼看似像脑花的东西,被从门洞中透出来的阳光染得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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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感觉胸口被一股浊气堵住,刚想重新把头扭过去,却忽然看到照片上浮起一个朦胧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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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筒?”她瞪大眼睛,嘶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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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笔筒很精致,弯曲竹竿式,三节痕。筒身上浮雕着山水、树木和人。下面雕着一个老头儿骑驴缓行,身旁还有一个小童跟随。”辛夏收起回忆,摇头笑了一下,“就因为太特别了,所以凶手一下子便被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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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川皱起眉,“杜秉国是一间古玩店的老板,和做字画生意的覃家一向有往来。这只笔筒,就摆在杜秉国门店柜台最显眼的位置上。当时警方推断他和被害人产生了财物方面的纠纷,所以才杀了覃家七口人,还顺带劫掠了财物。而在杜秉国家里搜出的一批属于覃家的字画,也成为了他犯案的另一个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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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面色凝滞,“只可惜杜秉国在破案前几个月死了,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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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川清了清嗓子,直看向她,“夏夏,当时除了这张照片,你没有在其它照片上发现任何线索吗?比如,那张半悬在竹子上的尸体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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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夏怔住,半晌后,才蹙着眉头回忆,“那天我看到笔筒后爸爸很激动,可是当我要继续看下去时,办公室忽然进来一个人,把我爸叫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和我爸一起进来,就把竹影巷案的文件袋拿走了,所以当时我只看到了这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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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辛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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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说了什么‘机密’之类的话,但我当时也听不太懂,所以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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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川皱起眉头,“竹影巷案是公安部督办的重大案件,调取它的案卷需要向上面打报告,走流程,但你爸这个人呢,心急,等不了。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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