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体，也在案发后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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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一发，人心惶惶，本就清冷破旧的实验大楼更没有几个人愿意靠近，再加上此楼年久失修，学校本来就准备搬家，所以索性速战速决，把各种仪器和实验设备全部挪入新楼，将旧楼彻底闲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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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华在获取资料后，拼凑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郑朗本来要去找柳云的头颅，为恶青献祭。可是在发现柳云的头没有了之后，精神崩溃，漫无目的地在实验大楼里晃荡，偶遇了那位深夜还在做实验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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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长了一双睫毛稀疏却眼尾上扬的眼睛。郑朗看到他，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断掉，因为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柳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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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他逐渐意识到神明没有抛弃他，他还是可以为恶青报仇，用另外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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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掐死了男生，为防止计划泄露，在挖出他的眼珠后，在他头面部乱扎乱捅了几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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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目口鼻耳，天灵为颅。他自那日起，开始寻找“柳云”，夜宿古墓，白日游荡人群，从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上，撷取他头脑中那张熟悉的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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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来，他把自己精心采撷到的人体组织存放在废弃的实验大楼里，这里存放着大量没有搬走的福尔马林溶液，足够他每过上一段时间就进行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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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华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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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警方潜入那栋废弃的实验大楼，在一间隐蔽的存放杂物的储藏间里，发现了一只盛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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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面，深褐色的溶液把郑朗收集的人体组织全部淹没，偶尔露出灰白的暗影，像深海里浮沉的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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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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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在实验大楼的角落里秘密安装好了摄像头，等待郑朗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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