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昨晚做了噩梦，林清嘉心情本就算不上好，这下好了，更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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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勺清脆一声落入碗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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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政府刚贴了禁赌的告示吧，姨娘今日起得这样早，莫不是急着去赶谁家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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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轻描淡写地说着，甚至轻挑起嘴唇，攒起一抹淡笑，“让我来猜猜，会有哪些人。哦，是不是常去西街裁缝铺的那位周太太？还有百货大楼的冯太太，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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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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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恼羞成怒，出声打断，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平稳了呼吸，放缓语气道：“你倒是摸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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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说的这些人，不是哪个暴发户家的太太，就是谁家养的不入流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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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当年就是暴发户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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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着暗着都是在骂她呢，惯会戳人的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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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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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淡无趣，她也就嗜赌这一个乐趣了，还碍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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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看她的神色，闪过一丝失望，“看来都不是啊，那今晚是姨娘做东，要在家里设局请人？父亲不在家，我是不介意写一封检举信到警局那边去的，到时候父亲回来，会不会去警局里接您，就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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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调轻巧，平平静静的，仿若在与她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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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恰是这样轻声细语的娓娓道来，比起直截了当的，骂一长串问候她祖宗的脏词，更让人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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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拳打在软棉花上，一口气出不去又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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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氏瞪着眼睛看她，那眼神，必是恨毒了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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