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厌恶的东西,以至于她随便做点什么就能深深地冒犯他。
彼时他还以为自己是讨厌克洛伊的傲慢和不讲道理,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明白过来。每一次,当克洛伊呼唤自己——那不是他的错觉——他都会感到某层伪装被击碎。
……因为克洛伊在呼唤的,始终是当年那个在竞技场接下兄长挑战的私生子,在她的眼中,不管这双眼睛含着怎样的热情和爱意,她望着的人始终是科维希克而非高贵的席勒公爵。
“……你在说什么,”科维希克慢慢站起来,他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克洛伊,语气阴冷,“什么离我更近?”
“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能够理解你!”克洛伊大声道,“正如你也能理解我——”
“我理解什么?别说笑了!克洛伊,你好好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你简直不知羞耻……”科维希克皱起眉头,声音很轻。
克洛伊原本还有许多热切的话想说,但这一刻,她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什么?”克洛伊低声喃喃。
科维希克喉咙微动,侧身看向了别处,此刻他固然愤怒,但也觉得内心的某个地方正在崩塌,某种悲伤和惊慌正从虚空中升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直面过这样的东西……这种感受格外危险,让他害怕。
“就算你最后继承了你父亲的爵位,你也只是男爵夫人。”科维希克沉了下颌,“别说得好像你和我很像似的……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克洛伊站在原地,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人,理性上她知道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然而她甚至没有产生半点想要反驳的念头——刚才敲过科维希克脑门的书还拿在她手里,但某种荒谬裹挟着疲惫将她席卷,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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