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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头痛得要炸开,但他依旧清楚记得白雁在前一天晚上把手臂上的蚊子包挠破了。那支断臂落在他脚边的时候,痂都没有结好。那时他像一头狂怒的狼,什么纪律注意全忘了,几乎把那个向导掐断了气。就算那个人痛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憋得脸色青紫直接昏死过去,祁连还是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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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想要他去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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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孤苦伶仃二十三年,就算是拉扯他长大的司晨如今一样是利用大于关爱。好不容易有个真心相待的人,凭什么死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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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实在没有精力去回忆更多的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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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从未在人面前哭过。那副俊朗面孔是笑惯了、和善惯了的,仿佛从前这哨兵站就是天堂,没什么能让他难过的事儿。如今流着眼泪半死不活,这才让人想起来他也不过才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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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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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那个向导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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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剧烈地捯气,字字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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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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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想再僵持下去了,大步走出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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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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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骤然合拢,把门外的烟味儿和梦呓似的最后几个字阻隔开来。审讯室外,副站长司晨的烟已经烧到了头,她掸了掸制服上的灰,把烟蒂按灭在花盆里;另一只手翻着沓审讯记录,脸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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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已经是夜里近十一点,哨兵站走廊里的白炽灯照得人眼睛疼。虽说站里又循环送风系统,但层层堆叠的味道还是难以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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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者毕恭毕敬叫了声司副,把刚写好的记录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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