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愧疚，又给他拿了一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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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吃饭时间结束，隔壁祁连已经准备好推往白噪音室，外边两个哨兵敲门要带人离开。萧山雪来不及吃，就把苹果抓在手里出了门，跟在担架床后头低眉顺眼，像个犯了错的学生，让人提不起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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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的逆来顺受，躺着的脸色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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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额头上冒着冷汗，颧骨上不知被他在哪撞出一大块淤青。衣服上的血迹和水渍已经干了，只剩下了哆嗦的力气。看着他的脸，萧山雪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不过哨兵们顾着小声议论祁连，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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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芥性命苟延残喘，天之骄子跌落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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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惨的，这事本来轮不到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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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哨兵瞟了祁连一眼，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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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那人又说：“晕着呢，怕什么？还能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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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不了天，等醒了三席的位置也换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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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长侄子要调岗了还是那些个老兵要退伍了，哪儿轮得到我？”那个哨兵的样子像是要对着祁连的脸啐一口，“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装疯卖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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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听在耳朵里，觉得祁连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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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走廊拐角就是白噪音室，门口站着两个脸生的哨兵，给萧山雪简单搜了个身，没抢走他的苹果，像是给他留了个人情。司晨从白噪音室里走出来，看样子是检查完设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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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是河蚌哨兵，你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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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默默点头，走进房间的一刹那门就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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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垂下来一条机械臂，解锁控制环。萧山雪揉了揉脖子轻轻吸气，这下指印终于得见天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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