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也只是垂着眼睛，不知是城府太深还是天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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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手里的审讯记录一半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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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说法跟祁连基本对得上，除了他声称自己没见过白雁之外，需要注意的就只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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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地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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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塔是片区内最有背景的向导杀手组织，燕宁站天字第一号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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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乖，但也正是这种有问必答的乖巧让司晨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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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觉得他是要投诚的，于是回家睡觉前嘱咐她不要动萧山雪，等他明天来亲自处理。看那老头子冒着风险也要留人的态度，似乎是想留着人才给自己壮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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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本就缺好向导，一旦萧山雪成了站长那边的人，祁连被扔掉自生自灭，司晨一介女流在博弈中势必占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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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倦地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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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快四十岁了，这会儿已是妆容容易斑驳的年纪，再不上位她就要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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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过，监控室的哨兵出来泡方便面，门打开的瞬间里头传来了鬼哭狼嚎似的声音。司晨被吵得一皱眉，这才想起来祁连还在里头渡劫，看来是被精神过载搞得生不如死。她对抱着泡面碗的哨兵一点头，径直走进监控室里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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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屏幕上祁连正在用头撞着桌子，似乎是想把自己撞晕过去；而另一侧萧山雪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脖子上的控制环正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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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情况，祁连必死无疑；而萧山雪就算留下了也不会对她这个主审人有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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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在站长上班之前，弄死萧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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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看着监控室里其余几人鹌鹑似的眼神，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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