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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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最后怒火几乎要烧出来，大梦初醒的声音如砂纸磨废铁般呕哑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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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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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本能地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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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目眦欲裂，摇晃着身子坐了起来，字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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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计。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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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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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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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不打算听他解释什么，抄起床头上的什么东西狠狠砸了过去，但他刚醒来力气不足，那东西擦着萧山雪的额头落在地板。墙面有吸音材料，这还不至于发出太骇人的声响，但苹果的果肉崩裂，汁水溅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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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一言不发，他似乎本来是想解释什么，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墙上的电子表显示早晨九点，白噪音室的门被推开，司晨缓缓走进来，叫了声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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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把你救了回来，站里有意让萧山雪跟你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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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用词，司副，是骗回来。”祁连撑着床板笑道，“留这儿，向导塔不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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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我再跟你说明白一点。”女人在不远处的软椅上坐下，伸手指指萧山雪，“他是站长要留的人；你要调查那个什么白雁，他也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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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白雁关他什么事？需要他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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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正在捡碎掉的苹果，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顿。司晨的目光一直跟着他，见他始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便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在椅子上翘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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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尸体给你认。但是他是你在烂尾楼区救回来的未登记向导，按照规矩可以在自愿的前提下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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