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还没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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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惨白着脸仰着头，几乎有点语无伦次，在司晨面前的冷静样子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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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找白雁，因为白雁是我的代号，不是哨兵，更不是真名。幻象，幻象里都是假的，白雁也是假的。当时你看到我和白雁都站在那块水泥板下面，你以为我要杀白雁，又知道哨兵站在找我，就把我扑了出去。祁连，我是坏心眼骗了你，可明明是你自己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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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后退了一步。他还没从过载状态里完全恢复过来，紧接着又被萧山雪的坦率打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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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白雁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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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精神图景感知到白雁的气息，不是我用了白雁的精神力，而是他压根就是我的一部分。精神幻象影响到的不只是五感，也包括你的精神感知。包括第五晚你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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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的下颌被划破了，血滴下来，他用手背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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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的幻象。你从未拥有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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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宽敞的宿舍里一时之间气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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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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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雁是个傀儡？其实他是萧山雪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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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刚刚还揍了自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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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愣了许久，久到萧山雪开始盯着他衬衫领口的徽章发呆，窗户里透出来的路灯光把它打得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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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象漆黑的通风管里，这枚徽章硌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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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场面其实非常可笑，祁连抱着空气絮絮低语，萧山雪在一旁看热闹。可哨兵所有的爱意变成低语，冷血杀手莫名也想体验一下那种被爱的感觉，便让幻象中的五感镜像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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