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现在是12月23日晚22:35，五分钟之后正式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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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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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晃荡着自己的茶杯，姿态像是摇着红酒。他的视线从茶水落到萧山雪身上，转一圈再回去，企图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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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过分聪明的猎物，但不精明。莫林早知道他有问题，换作真正的掌权者早该把他杀了。但被一口咬断脖颈是会反抗的猎物的特权，这种逆来顺受的人，还是四面楚歌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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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前是一张巨大的老式屏幕，上边是平面地图和哨兵信号。这种屏幕没法触控，是莫林特地从老仓库调来防备萧山雪捣乱的，但是这会儿瞧他的样子，感觉不死掉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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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飘忽，脸上没有血色，呼吸声有些大，似乎在颤抖。莫林随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躲，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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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病了？你最近身体素质有点差啊，上次烧房子留下病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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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嗓音嘶哑，反问：“你揪着别人结合向导的精神触丝摸了那么久，还不许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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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三层是其他向导负责，我总得确认一下，要是你逞强累坏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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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给自己的下一句话积蓄力气，但最后他还是轻飘飘地说：“我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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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点好，头脑清楚，不容易做错事，”莫林对他的示弱无动于衷，“你猜还要多久，你的结合哨兵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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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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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莫林指着屏幕的一角，“你看不懂？这个方向哨兵死得快，你猜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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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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