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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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甘心在折磨中拖着这残生，可是对死后又感觉到恐惧，又从来没有任何人从死亡的国土里回来，于是动摇，宁愿忍受着目前的苦难而不愿投奔向另一种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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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听见背后传来嘶哑的声音：“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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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莫林笑着回头，“我以为你没读过这种闲书。生存还是毁灭，忍受还是反抗，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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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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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死亡之后是更深的痛苦，你会愿意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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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闭着眼睛，不想跟他讨论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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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药物的震荡中慢慢清醒过来，现在头还是疼的。外围向导工作正常，天幕泡泡还在，没人照顾的落单哨兵跑到了树上，还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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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个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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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不清醒，只能一点点捋。小肥啾算是他的一个标记点，小肥啾在那儿，说明三个人里有祁连；而如果祁连在，说明他们拿下了天台；如果祁连拿下了天台，那下一步他会干什么？锁门？还是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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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被几个哨兵按着，四肢发麻，脑子也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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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累，你不想听我说这些，但是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你嘴上说着无所谓生死，但你一定还想活；可我觉得我这一生已经活够本了，我并不介意自己在任何时刻的死亡。这一点，是我最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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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雪胡乱敷衍道：“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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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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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过正人君子，也当过无耻小人，我完成了家族的复仇，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生命的高峰和低谷我都经历过，我破坏过不合理的秩序，也创造过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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