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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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问祁连也要了支烟。看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烟居然抽得极凶，也许是被老秦的土烟喂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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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然待了一会儿，白羽又问：“我看莫林和朱鑫就是下周连着两天开庭，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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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争取……文件上写的也是下周，在他俩之后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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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王八蛋，急着去投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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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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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非常奢侈地把剩下的半截烟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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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你是不是做什么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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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能跟球球绑定，”祁连的手开始抖，香烟滤嘴从手指间掉了出去，他脱力似的撑着栏杆，“我答应了司晨，只要她肯保球球，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开燕宁，毕竟温莎那会儿我是他的第一联系人，必要的话我可以替他顶罪。我很好用，只要我活着，司晨肯定会尝试把球球跟我绑定在一起，买一赠一是最划算的。但是球球是无辜的，他是个很善良的小孩，我希望他能离开，光明正大地活在世上。我只会打打杀杀在这些人情世俗里滚一身脏，配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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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脸上所有表情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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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是个极度独裁而不好相处的人，温柔只是他生存的必需品，甚至可以说只是部分人享受的特权。祁连本以为白羽会疾言厉色地用最难听的话骂他，可小老板只是扎起头发，眼睛毫无感情地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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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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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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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理解你，我也知道我劝不动你。”白羽说，“但你要知道，他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具，他甚至比你还执拗。你要替他去死，他一定会死在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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