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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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玻璃！你就算挖通了、打碎了，也逃不出去！在这里就是被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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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刘长州非要给他们安排那么大两面玻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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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了他那么久，早知道你要抢走我的东西，我就该早早用强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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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突然出声打断：“他不是东西，他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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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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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白雁？”他顿了顿，嗤笑道，“真有意思，这是你的滤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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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灭绝人性，不要觉得谁都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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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拖着长腔，阴阳怪气地说：“是是是，他跟我不一样，他有人性，你也有，我没有。他为了自己活命而杀人，你为了活命逃避我给你的选择，你们的人性可真高贵啊祁连，这东西能当饭吃，要不然怎么都是副站长了呢？我是真小人，我敢认，你们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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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答：“我认，我恨我自己不够强大照顾不了所有人，但是我更恨提出问题让人怎么选怎么错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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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莫林阴恻恻地说，“祁连，别总搞得自己像个受害人一样，谁也不欠你的。你自己要睡白雁，你自己要来跟我作对，你自己要去渝州去温莎，你做什么都是出于你的个人意志。现在要上审判庭了，我猜猜，你是不是还要给他顶罪？你恨个屁？你不管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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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不语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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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到玻璃前，伸出一只手按在刚刚莫林压出来的手印上，手心被指甲刺破，在另一侧印上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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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林糊脏了的玻璃把他的脸也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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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出于我的个人意志来掺和你们的事情，但是容我问你一句，白雁杀人，是出于他的个人意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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