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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档,上边签着一个娟秀的陌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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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见了它就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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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球球看到这些材料会是什么心情,而那个名字的主人迟早也会成为球球真正的家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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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又算是球球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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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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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头一次知道自己这么容易焦虑。他习惯性地摸烟盒,这几天这个动作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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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记忆,可他摸了个空,烟盒被留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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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胡思乱想着,有人用石子砸了一下他的屁股。祁连回头,见到轮椅已经被送到门口的树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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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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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铁门轰然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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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生命中无足轻重的一刻,在俗气的春天的风里,一整个冬天里没有落下的叶子和新生的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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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一起哗啦啦地摇摆。无尽的远方和人们都与这里无关,昼夜不息的车声和人声划破叶子又慢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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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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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被战术越野挡在背后,于是紧绷的神经和心脏慢慢舒展,烟瘾和焦虑缓缓吹散。萧山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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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沾着灰,像一只飞落树梢的鸟,对他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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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眼睛酸胀,或许是因为没有树荫的地方阳光实在热烈;毕竟春光是个情种,总是自顾自地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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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和灼烧每一个痛苦的人,直到把他融成一滩跳动的血肉,随着呼吸流向某个注定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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