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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野看了她几秒。应该是全醒了,挑眉笑了一声:“来找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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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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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昏濛的房间里相交,彼此的脸看上去都如同覆了层噪点般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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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像是有细微的电流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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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舒贤又补充:“就在这儿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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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野像是又模糊地笑了声,然后弯腰按下床头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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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灯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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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暧昧的气氛被驱散,陈清野盘起腿,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行,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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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舒贤的视线划过陈清野包扎着绷带鼓起的手臂,凹陷嶙峋的锁骨,和脖颈上如一面小三角帆般滚动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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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意识到,为什么陈清野大一军训时的照片会在论坛长红不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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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独属于少年的、致命的、显像的吸引力——和人类最初级的欲望,最直接的激素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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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心驰神往的却是那双无论任何时刻,都清澈而纯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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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发痒,岑舒贤移开视线:“不知道。要不……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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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野又笑,指节敲着蓬松的被子:“哦。合着来我房间是你说走就走的旅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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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舒贤默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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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饿吗?”陈清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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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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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舒贤:“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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