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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无奈地哼笑一声:“你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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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用衣袖擦了一把鼻涕,用最软的语气说出最硬的话:“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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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向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凝视他,施以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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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手指扣住身后的脱皮的墙,不说话,与皇帝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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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因为皇帝太忙,不得不先打破沉默。“若不是你父亲求朕,你以为朕会跟你浪费时间。不服什么,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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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一鼓作气道:“第一,我父亲原与陛下说过,我不适合当侍读,是陛下执意要我进来;第二,太子抗拒读书,我未进宫时便拿我发挥,进宫后,多番刁难,陛下看在眼里,却还留我;第三……”才说起撞船落水的原委,“如此对付我,陛下不认为太子太狠毒、太没有良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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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面不改色,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君王,一个威严的长辈,是不可能在一个小辈面前认错的,他拍案道:“你有几个脑袋敢这样跟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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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杀我好了!陛下一味袒护太子,我必是要掉脑袋,那我还有什么不敢说。”江熙受这一刺激,一股脑把心底话毫无遮拦地说出来,“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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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掌他的嘴!”狱卒闻声进来,扇了江熙两个耳光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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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凭你刚才说的话,足以让你的家人一起下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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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那只能说明你还是昏君中的暴君!亏得我父亲常常在我们面前赞你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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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起身,看着这个哭得凄凄惨惨还嘴硬的小子,即轻蔑又欣赏,道:“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然后转身出门,吩咐狱卒道,“再饿他一晚上,教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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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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