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至,姬恒却总觉得不一样,没了宫宴上的喧嚣,所有的声音都开始往他耳边冒,参加宫宴时荣蓁的阻拦,明知有危险却还要出宫上香的陆嘉,以及那笔用在佛寺中的私账。种种疑惑,像一块压在他心头的巨石,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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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蓁握着他的手,“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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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挤出一抹笑意,“是吗?瞧我,饮了一杯酒,竟然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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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蓁温声道:“那等你想起时再告诉我,我让府里备下了醒酒汤,回去时喝上一碗,明日便不会觉得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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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嗯了一声,昏暗中闭上了眼眸, 再睁开时已经回到帝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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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蓁忙碌一整日,晚间安寝后很快便睡着了,姬恒却难以成眠,他望着帐顶,一遍遍告诉自己,或许是自己多思多想,可即便安慰自己,却还是抵不住那些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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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荣蓁便起身去上朝,见姬恒还睡着,并未惊动他,门声合上,姬恒慢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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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宫里回来,恩生便未往他身前凑,天亮之后,姬恒让人将恩生唤来。恩生忐忑一夜,被唤来时已经想好许多说辞,可他抬眸瞧见姬恒微青的面色,便有些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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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挥手让侍人退下,殿中只他们两人,姬恒坐于主位,语声淡淡,“你在本宫身边侍候了二十几年,本宫几次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总是不肯,如今也耽误了你。”他将手边的箱子推了推,“这里面的银票,足以让你过得富足殷实,成婚也好,不嫁也罢,不要委屈了你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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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生眼眸睁大,顿时涌出泪来,他跪在姬恒身前,“殿下是要赶奴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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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端坐着,不再言语,已是默认了他的话,恩生伏在姬恒膝边,哭求道:“恩生知错了,求殿下不要赶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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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恒看着他,“你如今已经有了自己主意,何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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