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玄色织金的曳地罗裙。莲步腾挪间,周身自带恢弘的威仪气度。
夫子的声音戛然而止,满堂臣子俯身叩拜,齐声见礼。
“免。”舒凌话音淡然,朝着方才萧郁蘅端坐的主位而去,随意的坐在上面,目光扫视着今日所学的《中庸》,幽幽道:
“‘是故君子戒乎其所不睹,恐惧乎所不闻。莫见于隐,莫显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苗苗,这话你可学懂了?”
萧郁蘅不知这尊大佛缘何而来,本就神思飘渺,未曾用心,一时被考问,只得支吾道:“方才夫子讲过,懂了的。”
“懂了,”陛下似笑非笑,“如此甚好,那你就是明知故犯了。”
“啊?”萧郁蘅一脸茫然,怔愣的抬眸望着陛下,嗫嚅道:“母亲何意?”
“你是不懂装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舒凌起了逗弄的心思,慢条斯理的出言,钝刀子割肉格外舒畅。
萧郁蘅愈发傻了,她不住的眨巴着眼睛,乞求道,“母亲莫打哑谜了,儿听不懂。”
舒凌冷笑一声,转眸瞥向了她身后埋首颇低的苏韵卿,淡淡道:“你不懂,就由你书童代为回话罢。若是她也不懂,就由她代你受过。丫头,后半句中‘慎独’,当为何解?”
苏韵卿当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战战兢兢走出来,俯身跪地,低声道:
“回陛下,婢子愚见,此语意在告诫后人,独处当守心修己,不可自欺欺人,于暗处动心起念,行差踏错。又所谓致广大而尽精微,亦有细微不可慢待,事事诚竭而为之意。”
陛下垂眸凝视着她,沉吟须臾,话音轻飘飘的:“既如此,你可知罪?”
顷刻间,苏韵卿遍体生寒,脊背满布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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