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凌听闻这人转了性子,一时惊诧不已。
遥想当年,她连哄带骗,软硬兼施,这人根本油盐不进,朽木不可雕。
舒凌都要放弃她的,她却自己活了过来。
两载光阴,萧郁蘅与苏韵卿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来,萧郁蘅心里不顺,压着火气,不分胜负之前誓不罢休;二来,苏韵卿日日君前随侍,也少有空闲抽身玩闹。
两小只好似一瞬间都长大了。
于前朝,萧郁蘅的纨绔名声略有好转,那些大儒文人互相间最喜咬耳朵,这消息传的尤为容易。
御前是普天之下最特殊的地方,无数明里暗里的眼睛日日盯着。
是以苏韵卿这个少年才女的名声大噪,瞒无可瞒,满朝文武皆知她的名号与来历。
说来,留她在身边并不容易。
得知苏韵卿的身世后,大相公李道成都曾上书拦阻,要求舒凌罢免这小儿的官职,毕竟她是罪臣之后,一介女流。
舒凌那日发了好大一通火气,指着老头的鼻子尖破口大骂。
苏韵卿至今记得,那日舒凌的豪言壮语,掷地有声:
“你这老贼,满腹圣贤书品出了腌臜心思。昔年你与苏公称兄道弟,今时却对朕俯首帖耳,想是忘了金兰情谊,忘了稚子无辜,忘了朕,也是女子之身。女流如何,还不是要你跪地称臣?论胆色,你不若叛将敢言牝鸡司晨;论气节,你不若苏公敢做敢当!”
那日,老相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
苏韵卿在旁瞧着,听得舒凌唤她祖父一句“苏公”,险些泪洒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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