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赟三言两语拿捏了苏韵卿,心满意足的迈着方步离开了。
苏韵卿应付完人情,赶紧去调了连日来的诏令记档翻阅。
这大半个月里,舒凌命吏部尚书葛兴兼尚书左仆射,礼部尚书裴元兼尚书右仆射。另将下面的空缺官职补齐,瞧着多半的文书尽皆是人事调度。
原中书侍郎顾屿的缺儿,整整空了半月,提苏韵卿上来,是昨日才发往门下的旨意。
李景行自御史台转任刑部侍郎,品阶虽涨,但不如以前在御史台行事方便了。
今时局势,葛兴,裴元和侍中刘培,乃至凤阁直学士皆是正三品,唯独中书省苏韵卿和韦赟是从三品,好似矮了另外两省一头,莫非是舒凌有意压制中书省的权柄?
苏韵卿一头雾水的翻找着文书,直到日暮时分,才从一堆零散的消息中拼拼凑凑的,猜到了舒凌的用意。
今时她掌着户部的判事,萧郁蘅身为公主,兼领户部事,实际上等同于她二人凌驾于户部尚书与尚书省两位仆射之上,可以越过尚书省的职权,就相关的朝事一锤定音。
如此一来,陛下放权于她二人,便是要用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两个姑娘,动摇一下一潭死水的户部烂政。
眼下最令陛下头疼的,唯有日益猖獗的土地兼并,天长日久,将威胁到王朝的统治根基。
怪不得舒凌去了洛京!上午还问她二人,洛京可有沉疴积弊……
想来,她要躲开宣和殿修缮的嘈杂,寻个安生的理事之所是一;最紧要的思量,乃是因为洛京是世家大族兼并土地最为疯狂的所在,陛下有必要亲身去摸索一下底细。
对田亩土地下手,素来是最要紧的政务,事关王朝命脉与百姓生计,是王朝的根基运数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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