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冷了语气,拳面上的骨节分明,攥得泛起青白之色,在下一瞬愈发凌厉的补了句:
“但你疏忽了,这天下最不该忤逆的,是父母之言。亲长管教子女天经地义,血脉关系也无人撇得清,给朕跪下!”
一席话如平地惊雷在苏韵卿的脑海里炸开,炸的人脑壳嗡嗡作响,木讷的僵在了原地。
她眉心转瞬拧起了数道沟壑,觑起凤眸审视着怒火中烧的舒凌半晌,却忽而捧腹大笑了起来,弯着腰阴阳怪调,肆无忌惮的嘲讽:
“陛下这是黔驴技穷,开始编笑话了?便是三岁小儿都知,话可以乱讲,饭可以乱吃,可天底下唯独娘不可乱认。我娘亲去世多年,您还是莫让她泉下不安了,小心冤魂索命,让您再不得安生。”
话音落下,马车内静得出奇,萧郁蘅大气都不敢喘的傻在了那儿,怔怔地将视线游离于脸色青黑的舒凌和近乎癫狂的苏韵卿身上,一时手足无措,哑然当场。
萧郁蘅在舒凌抱起苏韵卿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这层隐晦。
先前她的长史曾说,陛下曾与苏家有过姻缘;况且她无数次觉察,苏韵卿的言行举止,神态表情偶尔和舒凌格外相像,近乎如出一辙;此外,她和苏韵卿同年同月同日生,未免太过巧合。
还有幼年自大相国寺去舒家那回,抱病的大舅母把苏韵卿认成了她便罢,太夫人手上的玉镯,可从未给过旁人,舒凌也再未曾带旁的朝臣去赴舒家家宴;禁中的螃蟹,舒凌从未吃过,都赏了她…
神思飘摇的当口,“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萧郁蘅游走的思绪。
她猛然回过神来,只见舒凌一把将苏韵卿扯到了身前,而这可怜人虽然过了把嘴瘾,却挨了个实打实的耳光,如今还被舒凌武力压制,不得不屈从在地。
苏韵卿懵的彻底,双拳紧握,耿着脖子恶狠狠地瞪视着舒凌,上首的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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