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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正午,张任等人行至宕渠山下,张任对张松言道:“别驾大人,老师昔日末将言到,阆有三处山头可以伏兵不易被发现,一是蒙头山,一是荡石山,还有一处就是这宕渠山,而我们沿路所来,老师连瓦口隘那样的险地都放弃不守,剩下的埋伏地,除此三山再无他处,所以张任断定,老师定在这三山其中一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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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看看那怪石辚嶙、密林丛生的宕渠山,再无力气上山,哼唧着坐在地上,“将军,小生是文人,现在满脚都磨出血泡了,就请将军上山查看,小生在此等候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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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见张松确实累得不行,心中愧疚,正要答应,忽然四周平地积雪翻腾,十数名身批兽皮、手执竹管的军士跳出地面,为首一人喝道:“汝等何人,来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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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定睛看去,大喜道:“李权兄,我是张任啊!”李权等人也认出张任,欢呼着扑上来,和张任拥抱在一起,互相击打对方,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兴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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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剑阁现在怎么样了?”平静了重聚的喜悦后,李权立即问张任剑阁的情况,自从那日被迫撤离剑阁后,无当飞军为了避免可能的追杀,一直专挑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野地行走,虽然成功躲过刘循的细作与董卓军的暗探的追踪,但也再没有机会能接到外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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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剑阁,张任立即神色暗淡,垂首不语,李权大吃一惊,慌忙抓住张任的双肩,追问道:“你快说啊,剑阁怎么样了?十几万川中弟兄怎么样了?”张任痛苦的摇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李权面色惨白,喃喃问道:“全军覆没了?”张任不答话,也不否认,见此情景,李权那还能不明白,和张任初次听到这消息一样,放声大哭,号哭之声,撕人心肺,“十几万弟兄,就这么完了?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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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带头大哭,他带来的无当飞军也无不痛哭流涕,闻讯赶来的其他无当飞军得知噩耗后,也是掩面大哭,更有兄弟父子在剑阁军中的无当飞军哭倒在地,转瞬间,宕渠山下哭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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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也跟着假惺惺的淌了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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