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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云儿，你为何流浪？问云儿，你为何飘荡？问云儿，你来自何处？问云儿，你去向何方？问云儿，你翻山越岭的时候，可曾经过我思念的地方？见过我梦里的脸庞？问云儿，你回去的时候，可否把我的柔情万丈，带到她身旁，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唯有她停留的地方，才是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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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娴就在这歌声中，沉沉睡去。不再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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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后来，在他的著作中，这样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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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发觉“死亡”也可以这么安详，这么温暖，这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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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娴葬进了展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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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云飞和祖望站在梦娴的墓前。父子两个，好久没有这样诚恳地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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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短短的半年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你娘走了，云翔出家了，展家也没落了……”祖望无限伤感地说，“正像你说的，转眼间，就落叶飘满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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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凝视着父亲，伤痛之余，仍然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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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要太难过了，退一步想，娘走得很平静很安详，也是一种幸福！云翔大彻大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一件好事！至于展家，还有祖产，足以度日。几家钱庄，只要降低利息，抱着服务大众的心态来经营，还是大有可为的！何况还有一些田产，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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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望看着他，期期艾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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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你……你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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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震动了一下，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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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代云翔挨了一枪，我心里有千千万万句话想对你说，可是，我们父子之间误会已深，我几次想说，几次都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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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充满感性地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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