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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了吗?后悔嫁我了吗?”
“我有什么资格后悔!”梦竹神经紧张地大叫了起来,“你娶我是你对我的恩惠,我还有什么资格后悔!十几年来,我必须时时记住这一点,杨明远,你是个伟人!你伟大!你在我落魄的时候——”
猛然间,她缩住了口,瞪视着房门。在门口,晓彤正张惶地站在那儿,恐惧地望着争吵中的父母。梦竹泄了气,她费力地把溢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用手摸了摸自己激动得发烫的面颊,低低地对明远说:
“对不起,我,我是太激动了!”
明远没说话,沉默了片刻,才用阴沉的眼光,扫了晓彤一眼,冷冰冰地说:
“你下了课,怎么到现在才回家?”
“我,我,我在学校做功课。”晓彤嗫嗫嚅嚅也说。
“晓白呢?”明远又问。
“我,我没有看到。”
明远调回眼光来,冷漠地看了梦竹一眼,说:
“我们的两个孩子,都连家都不要了!放了学不回家,吃晚饭也不回家!”
他的口气,好像孩子们不回家,都应该是梦竹的责任似的,梦竹想说什么,又忍耐地咽了回去。孩子们是最敏感的小动物,家里的气氛一不对,他们就会最先领略到。近来,明远的坏脾气笼罩着全家,动不动就要咆哮骂人,连小鸟都知道巢里是否温暖,又怎能怪孩子不愿回家呢?家系不住孩子,这不是孩子的过失,而是父母的过失。怎么能让正在求学的孩子在一个充满*味的家中做功课?准备考大学?
在梦竹的沉默中,明远换了一件衬衫,准备出门。
“你到哪里去?”梦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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