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钦巴日晃了两下腿,也没将人甩掉,索性不再动作。
他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沈怜枝,不知为何不仅没有得逞的快.感,反而心上像被压了一座岩山那样沉重。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口不择言:“起来!你这像是什么样子?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骨气和性命,沈怜枝当然选择性命。示弱是沈怜枝个人的处世之道——折人傲骨自然有其妙处,可欺负一个废物点心却是很没滋没味的。
他将“示弱大法”奉为圭臬,将一个软蛋演的入木三分,故而闻言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是半分真半分假的将鼻涕也给哭出来了,“大王,我知错了……”
斯钦巴日看着他这窝囊样,实在是越看越来气,他抽回腿,又提着人的后领让人站好了、站稳了,“你们大周皇帝,怎么养出你这样一个除了哭,半点用都没有的儿子?!”
其实他已说过许多次这样类似的话,怜枝往往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可现在,不知怎么的,他却莫名觉得心脏窒痛——
大概是因为斯钦巴日提到了他的父皇。
怜枝哭声渐停,而斯钦巴日仍然沉浸在不知名的恼怒之中,不曾察觉沈怜枝那点细微的变化。
他深吸了两口气,忽然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剑,沈怜枝注意到他的动作,瞳仁倏然放大一瞬。
斯钦巴日恶狠狠地瞪着他,沈怜枝像被冻住了般一动不敢动——直到斯钦巴日将那柄剑硬塞进他手里。
沈怜枝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他见那柄剑,仿佛见着洪水猛兽,不住闪避。斯钦巴日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不由分说地抓着沈怜枝的手握住那柄剑,“拿着!”
怜枝抖了抖,颤颤巍巍地握死了那柄剑,他缩着脖子,自下而上地看向斯钦巴日,眼尾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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