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紧了,她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肉块,一面接过贴身侍仆递来的帕子将手擦净了,一面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听闻阏氏是阴阳同体。”
距离方才出洋相还没过多久,怜枝只觉得方才那些收回的千千万万道视线好像又再次落回自己身上了,只是这一次,他觉得比方才更难堪。
夏人们毫不掩饰的目光几乎要将他剥尽,沈怜枝身上明明穿着胡服,却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夏人看他,像看一个新奇的死物。
沈怜枝蓦然又想起自己与斯钦巴日初见时,他也是这样,残忍地逼他亲口将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缺陷之处说出来。
怜枝几乎有一种要将这整个帐子都烧光的冲动,只是他不敢。
“阏氏。”
“我是。”沈怜枝抬起头来,眼眶通红,“我是。”
苏日娜注意到他眼角的一抹晶亮,两唇向下一撇,声音微沉道:“这里没人欺负你,没必要装得这样委屈,阏氏。”
她如此高高在上,根本体会不到半分怜枝的痛苦,苏日娜甚至不想听沈怜枝的辩解,她单刀直入地问道:“阏氏能如女子一般怀胎生子吗。”
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眸光更犀利、更深刻,几乎如无数道刀锋一般将沈怜枝的皮都给扒光了——夏人,不仅要他的脊梁骨,还要将他的脊梁剁碎了煲汤。
沈怜枝知道自己应该怯怯地回答她说“可以”,又或者模棱两可地回一句“不知”,但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不想这样答话。
他很生气,他真的太生气——沈怜枝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抚上了自己小腹,他一扫先前畏怯的姿态,“我不能。”
“我不能如女子一般怀胎生子,一辈子都不能。”
“公主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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