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好不好,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还提到了皇帝——
鸿胪寺卿带回怜枝身份败露的消息,皇帝心急如焚——当日惠宁出逃,他也是急火攻心犯了糊涂,才敢“男替女嫁”,还自以为天衣无缝……朝中那帮酒囊饭袋,竟也没一个上谏!
皇帝忘了,彼时陆景策在雪中跪了足足一日,就是为了向他禀明此举荒唐,偏偏皇帝不见。
约摸几日后,周帝才后知后觉出这法子的种种疏漏,偏偏人已送去,无路可退。
周帝不由感慨自己是老了,怎么能如此儿戏——他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将这整个大周都赌在沈怜枝身上,事情败露了,大周朝廷自然可以咬死了怜枝也是个公主。
可单于不留情面,该如何?
若单于震怒,撕毁休战书,再次发兵,又该如何!
皇帝追悔莫及,才听了鸿胪寺卿的一句话,已是胸口闷痛,几乎要驾鹤西去,谁知鸿胪寺卿说罢,话锋一转。
“苏合单于已逝,其子左屠耆王继位,留下了四公…四殿下……做阏氏。”
皇帝愣了:“留了他?”
“回皇上,不错。”
“哦…哦……”皇帝也没想到自己这样荒唐,夏人竟也能照单全收,不由感慨,“这也算祸福相依了。”
压在皇帝心口多日的那块巨石终于卸下,不必再惶惶不可终日,对沈怜枝,竟也有了几分迟来的怜惜。
皇姑说,偶尔宫宴上皇帝也会问——不知老四在那儿如何。
怜枝看了,心中复杂,不觉宽慰。
他将华阳皇姑的信搁置到一边儿,改拆陆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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