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种无理取闹的发泄了。
沈怜枝捂着嘴,积压多日的眼泪打湿了他的手掌心,他背靠在墙面上,缓慢地向下滑,像是被砍断支柱的,坍塌的楼阁,沈怜枝摇头,他闷闷地哽咽,“我不想再喝药……不想再治了……”
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又是一双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斯钦巴日抱着他,一只手扣在他后脑勺上,他吻他冰冷的耳垂,“不说傻话,不说傻话。”
沈怜枝的心脏咚咚狂跳,他掩住脸,斯钦巴图只能看到他弯曲的纤细的后脖颈,其实沈怜枝真正抓狂的也不知是他看不见——怜枝小声地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变成了什么样?为什么他就瞎了眼睛,为什么他……与另外一个人之间,会变成如今这样。
再提起时平淡如水,从前的一切轰轰烈烈都抹去,从不可或缺的,变成一个连半分涟漪都无法激起的人,是他想要的吗?
是吗?
斯钦巴日一样痛苦地皱起眉来,心口窒塞难以呼吸,又好像被人挖了个大口,底部汩汩流着血,但他没有松开抱着沈怜枝的手。
他对许多事心知肚明,又只能装傻答非所问,“你不好好治,怎么能好呢……耐心点儿吧,怜枝,我知道你痛。”
眼睛是看不见了,又不是被人割了一刀,怎么会痛——怜枝顿住。
他听明白了,弦外之音。
“等它好全了,便不会再这样难受了。”
第94章 浅疤
斯钦巴日为怜枝磨了根拄拐。
甫一递到怜枝手中时,不难想象遭了嫌弃,怜枝摩挲着拄拐被磨得光滑锃亮的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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