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司逸其实早就将过去的事情逐渐遗忘在脑后,甚至由于那些药物的副作用,所能想起的事情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我亲眼目睹过母亲的死亡。”
那天的顾小姐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在诺大的别墅里哼着歌,挑着优雅的芭蕾舞,随后将他拉进以往从不涉及的钢琴室内,由指尖倾泻悦动的音符,那是司逸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父亲口中的千金小姐一无是处,而是才华横溢样样精通,飞舞的舞姿像鸿雁一样自由,悦耳的曲子流利动人。
奏完一曲,她爱怜着摸在他的头顶后,决然选择了跳楼自尽。
死在了别墅花园内,血溅在父亲带来的情人脸上。
“也看见过那位脸上毫不掩饰的高兴。”
父亲当着他的面,丝毫不顾他的哭闹和痛苦哀鸣,嬉笑评价着这女人终于肯让位了。
记忆里慈父的形象崩塌成可怕的鬼兽,回忆起来也是一片漆黑的,带着恶毒面具的模样。
“直到我变得木讷不肯接触外界,他才重视起来,做出的措施不过是将我推向另一个牢笼。”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接一个的面诊,打针吃药不停歇,面对如海水一般涌来的医生,他只想逃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的待着。
“后来,张叔从国外回来,以母亲旧友的身份联合顾家施压,才让我得以解放。”
司逸能平平淡淡把往事说出,已经代表他放下了不少。
其实故事很俗套,俗套的他说出俗套的东西,讲给他此生最为郑重之人听。
湛云音将最坏的结果在脑中构思了不少遍,却唯独没想到会有比更坏的结果还要糟糕的事情,这比他的前半生蹉跎还要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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