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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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循然实话实说：“程夫人要杀我，我打断她的腿不过分吧。而且在临死前，我让周颐杀了她的仇人，也算让她报了仇。她是自戕的，走的很快，没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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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给她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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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帮着洗帕子的周颐终于插上了话：“是的，那个仇人是我杀的。我手起刀落，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送到了程夫人的面前，她这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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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周循然威胁的目光，周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只在嘴边秃噜了两句，端着水盆向外走，“水脏了，我去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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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看着周颐的身影走出房间，心中的石头陡然轻松了许多，十六姐如此，也算是大仇得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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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只差最后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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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想问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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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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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姐住的那条街，因为皇城扩建，要拆掉。那些前去驱赶居民的人，是你派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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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循然不知她怎么问起此事，如实答道：“皇城扩建属于皇城司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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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犹豫地道：“我看到林侍卫在那附近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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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现的地方多了，难道都和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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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觉得此言有理，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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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循然看着她，低声咳了两下，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次我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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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正在想事情，闻言顺口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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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恐怕两天都不能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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