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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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秋月就着急推着禅真回了屋里，太守看重她家姑娘，之前赠送的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有不少，她兴奋地都刨出来，一边挑选一边问她家姑娘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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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看这件蓝色的怎么样？”她挑出一件月华锦制成的裙子，“这件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的，最适合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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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真心中正努力回忆着之前所学的宫廷礼仪，见到陛下要怎样行礼才不会出错，没注意抬头看随意应付着：“嗯，就这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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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这件了。”秋月笑眯眯地把衣服放到边上，又翻开首饰匣，挑选着搭配的饰品，“奴婢再给您重梳个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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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禅真如个木偶般坐到梳妆台前任她摆弄，秋月之前在太守夫人那里伺候过一段时间，手艺十分精巧。待她梳妆完毕，一个清新脱俗的绝代佳人便出现在了镜子里。乌云堆鬓，玉面桃腮，美人眉头轻蹙，更添几分幽情，叫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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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真好看。”秋月痴痴地盯着镜中人，忍不住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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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真抬手轻轻扶了下鬓发，抬眸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神情却是迷茫的。她长的是有几分肖像母亲的，可是就连母亲那样的美人都无法长久留住父亲的心，临终前都不曾再见他一面，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这是从小她就从母亲身上学会的道理。父亲一个商人都尚且四处留情，更何况是坐拥江山的陛下呢？她又怎能指望陛下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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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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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颤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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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十五岁，就要重新走上母亲的路，或许下场比母亲还要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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