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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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回到了上一个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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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墙是假的，它是「镜子」。”波提欧用他手里的美式居合敲了敲，我听见了非常清脆的撞击声，至少它们绝对不会是肉眼能看见的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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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离得这样近，才能在上面看见我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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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伸手去摸，虽然棉花做的手掌无法感觉到下面的温度，但至少它非常坚硬而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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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点点头，认同波提欧所说的，它是一面「镜子」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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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波提欧！”银枝教会我，永远不要吝啬你真心实意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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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所代表的意象是很多的，譬如——「纯美」的女神伊德莉拉。这也是揽镜人们为何孜孜不倦地要抢夺那些镜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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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不砸？”波提欧问向银枝，果断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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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银枝也并不是瞻前顾后的性格：“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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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裂痕不断在「镜子」上蔓延，到达一定的程度后，竟然整个儿垮落，露出了后面巨大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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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的中间有许多钟表小子的雕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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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进去之后，「镜子」的碎片缓缓浮动着恢复原样，这令我想起，曾经在梦境裂隙中看到的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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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大家好——欢迎滴答来到匹诺康尼！”最前面的那个钟表小子动了起来，他跳着非常轻快的舞步，像个歌剧演员那样唤醒自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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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钟表小子都像是被从美梦里惊醒了，他们跳着夸张而一致的舞蹈，两两挽着手转圈，又从高高的、一圈又一圈的扶手上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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