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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你也觉得有鬼。”大皇子神神道道地念着,“一个小孩,怎么可能在这里活得下来呢?他没有被冻死,也没有被饿死,炭火和食物,本王都拿走了,他怎么还能活得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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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公差都听到了大皇子的念叨,不约而同在大太阳地下面打了个冷颤,这大皇子不会真的疯了吧,嘴巴里说得煞有其事,好像真的在院子里看到了小孩一样,连小孩的经历都能描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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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别再说了,快带上你主子走!”为首的公差大哥冲着杜人五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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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人五连忙架起大皇子的胳膊,强行扛着大皇子往前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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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就像一个没有个人意志的破布口袋一样,被杜人五扛在肩膀上,两脚木然地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往回看,对着那院子,又是笑又是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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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活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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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人能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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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活下来的已经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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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荒草院落后,再往前一拐就是西三宫的院子,大皇子也仍然在回头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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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他不说话了,只是瞪着眼睛,盯着院门前破败的门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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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大皇子被送至西三宫,便发起疯来,嘴巴里颠过来倒过去的都是荒草院落前“见到”的那个小孩,还时不时口吐白沫,两眼上翻,举着两只手在堂屋中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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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着实吓坏了杜人五,他请求公差把这里的情况带信儿给皇上,再求皇上给大皇子找个御医,要不然大皇子真的就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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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公差们只是例行公事,将大皇子送到地方,看管起来,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他们本身也没有面圣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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