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方苍泽坐到了他身侧，“阿雪，我在沉睡时做了一个梦，但现在想来，好像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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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负雪将乱七八糟的思绪先藏进了心底，“你的意思是，你也有元神，在月影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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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苍泽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我沉睡了三千年，那个梦也持续了三千年，可惜记忆太模糊，若不是在这儿见到骷髅，根本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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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负雪表情有些失落，他握住了搭在肩上的那只手，双唇微启，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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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凶乃上古凶灵，他曾答应过太初上神，全部斩尽，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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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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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苍泽看着他的手，几不可见地挑眉，“阿雪，你是想捏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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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负雪一惊，赶忙松开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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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九方苍泽又将他的手抓了回来，摸到手腕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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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在河边捡的那块小石子，被用一根红线穿着，同那串红珠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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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出了声，“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之前送你的那些比这珍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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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戳戳的小心思被发现，秋负雪索性不藏着掖着了，他放松下来，坦然将浑身重量都倚在了九方苍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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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来，鲜红的串珠和一颗平平无奇的小石子一块绑在了纤细的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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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的价值是人赋予的，从前那些东西虽然稀罕，但你也不想想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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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帮助下，九方苍泽回忆起了自己那些混账行为，他无措的抿抿唇，“那……我用一辈子做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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