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述着残忍的事实，秋负雪刚刚燃起的一点儿怜悯之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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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就是凶灵，对待生命就如同对待玩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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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苍泽察觉到冷冽的杀意，犹豫着挡在秋负雪面前，“阿雪，他也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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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是没有人性的。”对方看着他的眼睛，自己满身狼藉的样子，倒映在那双淡红的瞳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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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负雪攥紧了拳头，不断劝说自己保持冷静，九方苍泽也是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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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赔上一条性命才得来的感情，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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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隐约在他们中间察觉到了什么，也不想让九方苍泽为难，“秋宗主，我的元神还在月影壁中，你可以杀了我，但……能不能放过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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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翠儿浑然置身事外，抱着襁褓中抢来的婴儿嬉笑哄着，可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似疼爱孩子的母亲，会在夜幕降临时将一个个无辜的小生命摔死在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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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不是人，自然感觉不到这种行为的荒唐，他想做的只有不断满足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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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许久，正心终究没有出现在手中，“她的寿数本该耗尽，是你做了干扰才活到现在，即便有元神维持着，也会迅速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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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人一凶，身上都背负着数不清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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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叹了一口气，秋负雪明明是在决定他们的去留，可仿佛也是在审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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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凶不灭，天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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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决定接纳九方苍泽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沉浸在短暂又美好的情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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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有一日，这份美好会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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