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这一路上怪配合，高个男人于是张嘴回答了他的问题：“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有人想要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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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里的时候说是走一趟，实际上这一趟注定有去无回。世界这么大，有一两个癖好奇怪的变态并不奇怪，这次的雇主喜欢收藏漂亮的眼睛，越多越好，他们只是收钱帮忙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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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布条系紧，听人说完话，周然稍稍抬起视线，略微思索，说：“听起来雇主好像是一个变态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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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矮个说：“我们也不知道雇主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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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管办事和拿钱，对雇主不好奇也不在意，只要有钱拿，一次面也没见过也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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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没套出什么话，也没继续问下去的兴致，从店里就一直在的困意弥漫开，准受害者周某然打了个呵欠，往后一靠，说：“我睡一觉，到地方了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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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太过自然，高个反应不及，脑子打结，顺着他的话一点头，应了声“好”，成功收获了另一边的矮个和前面的司机投来的不可思议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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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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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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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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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玩笑，坐中间的人话说完后就眼睛一闭头一歪，真稳稳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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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最应该惶惶不安的人原地睡着，车里陷入奇异的沉默，车辆一路向着郊区开，路边景象由原本的高楼大厦和城市灯光变成连片树木，每隔长段距离才有一个几近损坏的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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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某然被叫醒的时候，车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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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和司机打开车门下车，这是到地方了。高个哥还怪守信用，真到地方了才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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