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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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玻璃瓶从褪色的瞳孔里划过，那么快速又轻松，液体飞溅。脸上堆积的深刻褶子抖动，老人在话落下的下一时刻就动了，撑着手杖往前一跃，佝偻身体从半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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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两步后撑着墙壁扭转身形，周然转身横踢，一脚踢中人的身体，衣摆扬起的同时伸出手，手指翻转间直接夺过对方手里的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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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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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暗室内到还在下着大雨的室外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滑出长长的一道痕迹，老人撞破木门，到了室外露台，一连到了露台边缘才停下，身上全是泥污，后背撞上发锈的栏杆，猛咳了声，一口暗红的血打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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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顶楼，位置特殊，露台比室内大不少，还有通往楼顶的楼梯，几乎连成一体，久久没有人来过，灰尘泥沙汇聚成稀少的泥土，杂草在砖石间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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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室内一步一步走出，随手拂去从碎发上滴落的雨滴，周然踩过杂草，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说：“老人家应该少待在房间里，多见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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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什么光，但变成淋雨也没差，总之都是亲近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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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就算人老了再没有分辨能力也能听出他这完全说的是屁话。落在地上水洼里的手指动弹，指骨逐渐变化，变长变宽，在皮肤底下鼓动着，满是褶皱的干瘪皮肤慢慢被撑满，拉直，再到开始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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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弯折，又迅速加厚，原本属于人类的柔软皮肤蠕动，挤压，撑开，又变色，出现阶段式的菱格状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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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的一双手变成了类似于禽类，又不太一样的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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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抓住地面又扬起，带着人身体一起抛向半空，从顶楼和露台间的栏杆翻过，一跃上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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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变活人，周然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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