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有对向老人身体的任何地方，也没有对向建筑的脆弱处，那根幽深的管道缓慢又平稳地对准了他自己的头侧，抵住被风吹得凌乱的黑色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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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死我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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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老人臃肿的眼皮底下的眼睛睁大，慢慢后退拉远距离，说：“你也看到了下面的文件。只要你杀死我，时间会马上倒回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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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时间锚点已经联合在了一起，一旦他死亡，时间锚点也会损坏，损坏时会启动保护机制，自动将时间拨回起始状态。结果只是一切回到之前的状态，所有的事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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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想回到过去，我得尊重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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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快死的时候冻住了灾的时间，”周然笑说，“你猜这次能不能试试冻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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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已经冻得基本失去知觉，安静落在扳机上，他说：“赌一把，很公平。看是我在死之前变成怪物留下你，还是我先死你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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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黄局长说的并不好笑的冷笑话那样，时间或许真可以冻结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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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淡的语气，也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他是认真在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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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是通知。最坏的猜想成真，远处的人手上的血还在不断流，身上的冰霜还在蔓延，老人继续往后退，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改变，哑声吼道：“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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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越重能力越强，比起不需要受伤就能正常使用能力的人，这个能力很受限。但受限的同时，也代表最大的未知。其他人有极限，但这个人从某个方面上来说没有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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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探查不到重伤和死亡间那点细微的边界，也不知道这个人在那细微的边界里会发挥出什么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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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活着，又怕他死，怕他死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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