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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郑源见裴昭如此干脆利落地应下,眼中满意之色更浓。
他站起身,掸了掸蟒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裴大人爽快,那此事便就此定下,你且安心养伤,处理完这镇抚所的交接事宜。”
郑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非金非木、刻着复杂云纹的黑色令牌,递给裴昭。
“此乃入宫信物,三日后,自会有人持同样令牌来此接应你入宫。”
“届时,会有人为你安排妥当,包括身份、服饰以及……如何‘更像’一个公公。”
裴昭郑重地双手接过令牌,入手微沉,带着一丝凉意。
“卑职遵命!”裴昭躬身行礼。
郑源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便带着那几名如同影子般的东厂番子,龙行虎步地离开了正堂。
那股无形的威压也随之消散。
直到郑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裴昭才真正放松下来,长长地、彻底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块沉甸甸的黑色令牌,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复杂表情。
“还以为差点就要当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