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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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贺兰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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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娜看着年轻郎主脸上的疑惑，笑道，“冬日里要是剃了羊儿们的毛毛，不得要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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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定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接下来闭上嘴巴，耐心听阿塔娜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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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羊毛、挑拣、打蓬松.....压实、冲洗.....”阿塔娜叹息，“要好多好多的水......”草原上只有夏季才雨水充沛一些，其他时节，最最珍贵的水资源是断断不会用来清洗毛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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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把毛钻做得精美漂亮些吗？”贺兰定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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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里许多地方都需要毛钻，帐篷是毛钻做的，地上也要铺上毛毡毯防潮隔寒。可是这些毛毡毯子都不好看，灰扑扑、脏兮兮的，便是贺兰定主帐里铺的毛毡毯也很粗糙，没有那种充满民族风情的精美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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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以前大家都是会做的。”阿塔娜眼神悠远，回忆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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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怀朔镇是多么的繁华热闹啊。世家子弟、豪门贵族争相来到北方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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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他们可以建功立业，斩杀的每一个蠕蠕都会成为他们晋升的台阶。彼时的六镇是国之肺腑与爪牙，是可汗最最看着的地方。一张精美的毛毡毯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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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做不了？”贺兰定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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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娜低声回道，“没有染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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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六镇甚至比国都平城还要热闹，因为可汗就在这儿督军，平城不过名义上的国都罢了。客商们将全天下的商品都运来此处，些许染料算得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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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染料没有了，美丽的毛毡毯也没有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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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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