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媳妇熬了汤,又宰了家中的老鸭,连预存着明年播种的大米,都取了些临时舂了壳,为辛和钰蒸了锅白米饭。
不过辛和钰经过这一通折腾,没什么胃口,满桌热腾腾的饭菜,他连看都没看。
村长不敢有半点埋怨,转身有些为难地对凌初作揖。
“娘子,咱们农家寒酸,屋子不多,只有个东屋还能住人。就是……那门板破了些,您别嫌弃。”
凌初自是不介意,她急于洗漱,匆匆进了东屋。关门前,余光瞥见村长隐忧的神色。
正疑惑,指尖就触到粗糙的木刺。门板再旧,怎么会在这里留痕?
她关上门定睛一看,顿时汗毛直立!
那门板上赫然是整片触目惊心的抓痕!一道道五指印深深刻入木板,染着暗红,透着血腥。门边还有密密麻麻的牙印,同样渗着干涸的血迹。
这些痕迹,无不声嘶力竭地告诉后来者,曾经有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如野兽般挣扎。
凌初只觉喉头干涩,下意识后退两步。这一退,身后却有什么东西被她撞到。
似是一声极轻的叹息,有丝丝缕缕的热流扫过凌初的颈间。
她汗毛直立不敢转身,恰好屋内有一面蒙尘的铜镜。朦胧光线下,她看到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