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们就开始偷偷准备石块了,我还找了个能藏人的山洞,只要不被发现,凭那鞋和镰刀,没准也能把狗男人的罪定死。”
她用力擦了把眼泪,很快又有新的泪珠子滚下来,“反正我是活不了了,倒不如赌一把,当个寡妇也好。凌娘子本来是要告发我的,是我拿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求她,她只是不忍心看我死。大人您别怪她,要杀要剐冲着我来。”
说罢,两人齐齐向辛和钰磕头。辛和钰回头看了眼凌初,她的眼眶也红红的,懊恼地咬着下唇。
她在懊恼什么?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害了自己,还是内疚她没能救下任何人?
鬼使神差地,他抬手让侍从放了凌初,凌初跌坐在地上,没听到辛和钰发话,也不敢贸然谢恩。
辛和钰没管她,而是让村长儿媳说个明白,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才让她在这把年纪还要行如此凶险之事,不惜把自己的命搭上。
村长儿媳扭动僵硬的脖子,望向村长老两口,咧嘴苦笑时,牙缝里都渗着血。
“公公,你是老秀才,是一村之长,你德高望重,嫌我们妇人家粗俗,嫌我们聒噪!家里上上下下所有的活儿我们干了,却不许我们多说一句话。累了不准吭声,伤了不许喊疼,家里的牛尚且能唤两声,我却只能……当个锯嘴的葫芦!”
她用力拍着自己的嘴,恨自己窝囊,忍受了几十年的无声欺压。可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落在村长眼中,只有轻视和埋怨。
“你像什么样子!女人家话那么多干什么!”
就连村长的老婆娘也帮着训斥儿媳,“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就你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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