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与外面不同的温度。
借着门口投射的光线,她打量了下里面,发现大概有十来平米的空间。
靠内的大通铺上一溜儿排开十多个行李卷,一群糙老爷们的宿舍懂的都懂,没太大异味,只能说是温度不够。
祁放将摘下来的安全帽放到其中一处,示意严雪可以坐在那,自己先去把煤油灯点上。
严雪猜这应该就是他的床铺了,说实话整理得很干净,在一众蹭得甚至发亮的被褥间显得格格不入,看得出有良好的卫生习惯。
祁放正蹲身点着屋中间一个铁皮炉,见她打量四周,不咸不淡吹灭手中的火柴,“这边就这条件。”
别说她一个城里长大的娇小姐,山里的姑娘都没几个吃得了这苦。采伐队除了活较轻的检尺工,剩下伐木、归楞、运输,岗位上清一色的大男人。
严雪倒觉得还好,和她另一段记忆里的上一辈子相比,不论是关里农村还是这关外的林区,条件都没好到哪里去。
她拍着裤腿上的雪,防止雪化之后全湿在棉裤里,“你们一整个冬天都住在山上吗?”
语气倒像是真的想知道,而不单单是以此为切入点开始一段谈话,更没有想象中对这简陋条件的嫌弃。
相比小时候,她显然会隐藏情绪多了。不像第一次见面,一开始还带着点懵懂的好奇,后来见他话很少,摆弄的又是些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就流露出不耐来,还自以为隐蔽地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回家,她想回家吃冰糕。
祁放淡淡掀了掀眼皮,“最早十月就得进山,铺小火车道,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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