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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祁放还以为他是怕自己不放心,故意说得夸张。结果到了刘家一看,何止刘春彩,刘家几个小的全在堂屋,围在严雪身边看严雪……
祁放总是习惯半垂的桃花眼都睁开了,又仔细确认了一遍,发现严雪的确是在大地锅的锅底坑烧松塔。
那个他记忆里穿着布拉吉小皮鞋,通身精致的小姑娘,竟然一点不嫌脏,就蹲在锅前拿一支没烧的柴火棍翻动着,见东西烧好立马拨出来。姿势娴熟,还一点不露土气,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
围在她身边那三个小的也像被投喂成了自然,松塔滚出来,立即一家一个乱棍打死……哦,打碎,扒出里面的松子。
刘家小儿子刘卫斌嘴急,烫都顾不上立马塞嘴里一个“咯嘣”咬开,“还是严雪姐烤得火候好,香。”
“你慢点,小心又把牙硌松了,扯着嗓子哭。”
刘春彩嗔了弟弟一眼,从自己那堆里面挑出个大的,用牙咬破壳,剥出子递到严雪嘴边,“严雪姐你也吃。”
锅下火光明灭,映得严雪眼睛水量,一张巴掌大的俏脸红扑扑的,透出健康的光泽,哪有什么痛苦不耐,分明过得很如鱼得水。
“小祁来了啊,我就猜你得过来。”里屋的刘大牛媳妇出来跟他打招呼。
祁放瞬间回神,“刘婶儿。”先问过好,然后才看向严雪,“我过来接人。”
“接人着什么急?我和了面包饺子,中午留下来一起吃。”
刘大牛媳妇热情留人,几个小的也全仰头望向了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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