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落下来,嬷嬷专挑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打,很疼但是也没有再身上留下淤青以外的痕迹。
嬷嬷的态度就是老太太的态度,辞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夫人是身体最近又不好了起来,也依旧将她认作小姐。
辞盈无论如何都不敢解释一个嬷嬷为何敢责打小姐,夫人再病发一次,可能就要去见小姐了。
一直到有一日辞盈忍不住疼跪坐下去,嬷嬷居高临下道:“身为奴仆,骨头不要太硬,风头不要太盛,越过了主子去,这是老奴交给小姐的最后一课。”
说完,嬷嬷就走了。
辞盈跪坐在地上,心中难得生出些惶然,她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石板上画上小姐的小像。觉得这里不像,辞盈手轻轻勾了一笔,觉得那里不像,辞盈又轻轻勾了一笔,几番下来,桌上只有一道水淋淋的倒影,辞盈的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脸。
书房内,辞盈跪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块水淋淋的地方。
眼泪“滴答”“滴答”落了下去。
小姐曾经的诗文被裱在墙上,后来也有了她的,书架最上层多了夫子赠的一些古书,还有一些谢然送过来的字帖。
院子里有许多别的房间,可嬷嬷就是要挑这一间书房。要在层层累起的诗文前,一下,一下,一下地用最粗|暴|直|白的方式,将辞盈打得跪下来。
辞盈无法同人说。
当铺那件事后,茹贞的爹戒不了赌性,还是被打断了腿。茹贞哭得晕过去,质问她她不是说谢家知道了会出手干涉的吗,辞盈回答不了,茹贞红着眼跑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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